但鉴于成语的原始出处比较复杂,各类辞典的作者未必能面面俱到,其中出现一些值得推敲的问题也是不足为怪的。如“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一条,大部分辞书认为它是出自新旧《唐书》的,魏征确实对李世民说过这样的话,李世民也对他的儿子李治说过这番话,似不为错。实际上,早在《三国志》中这段话就有了,并且用“古人有言曰”的声明在先,说明他还是从更早的古人处引来的。最早的时间在何时,据考证,起码是在孔子的年代就有了。 我这样说,决没有针贬辞典编辑者的意思,相反是在为他们开脱,说明一条成语的出处是允许有多种的。作为专门研究,可以认真去追根求源:作为普通应用,不必过多去计较是非。不管怎么说,生活基础是产生成语、典故源泉的结论是确定无疑的。 成语典故与医学的关系 既然如此,作为与人类生命、生存、生活休戚相关的医学,毫无疑问也应该是成语、典故产生的重要源头。透过现在我们所能够看到的成语、典故,证实这一结论的科学性是不难的。它们中有的最先就是产生于医学的,如“六脉调和”、“对症下药”、“三年之艾”、“牛搜马勃”、“知母贝母”、“惹芭明珠”等,原本都是说医论药的。 有的是文人们借用了医学概念来说明社会现象的,如“上医医国”“相如病渴”、“十月怀胎”、“横生倒养”、“吮痈甜痔”、“丧心病狂”等,都无法掩饰住医和药的本来面目;有的是医学家根据社会和生活实际,把其他学科中与医学相关的语、典故加以改造拿过来活用的,如“不合时宜“、“察言观色”、“汗流浃背”、“不寒而栗”、“掌上观纹”、“起死回生”、“死不瞑目”等,均被赋予了与医和药有关的特殊内涵。 一些成语、典故在社会科学和医学科学中出现的时间究竟谁先谁后、谁渗透了谁,是无法说得清楚的。有趣的是,在传播、应用的过程中,不少成语失去了与原来学科相关的本义,而成为借用学科的专用词了。如“不可救药”,如今已基本失去了用药治病的本义,变为对道德败坏的人无法挽救的专门用语。“以毒攻毒”。也己基本失去了以违犯常规的方法整治坏人坏事的本义,成为用有毒的药物治疗相关疾病的治法。 有的社会学成语,同时具备了社会和医学共用的功能;有的医学成语,也同时具备了医学和社会学的共用功能。如“后遗症”一词,既可以是指医学上一些疾病经治疗后留下的病症,也可以是指工作中留下的不完美处。在二者的用法上,简直没有办法区分它们孰轻孰重。这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胶结难分的现象,正好说明了成语、典故与医学科学的血肉联系。对它们之间的这种关系进行一些探索和发挥,看来不是生拉硬套和可有可无的行为。 还要说明的是,社会的不断发展和进步,使医学涉及的范围正逐步扩大,除人们不断创造出新的成语来适应和表达这种变化外,传统成语、典故中一些过去看来似乎与医学无关或关系不密切的内容,如今也逐渐融入医学科学的范畴中来了。如“百花齐放”“河阳飞花”等,本意是说环境优美的;“南山雾豹”、“飞沙走石’等,本意是说环境恶劣的;“山崩地裂”、“玉女投壶”等,本意是说自然灾害的,如今它们都与环境医学有了联系。他如属于精神医学范畴的“笑容可掬“、“怒发冲冠”,、“乐极生悲”,属于社会医学范畴的“举案齐眉”、“巾帼英雄”、“忘年之交”,属于运动医学范畴的“闻鸡起舞”、“安步当车”、“重阳登高”,属于养生医学范畴;“世外桃源”、“废寝忘食”、“高枕无忧”,属于休闲医学范畴的“太公钓鱼”、“班姬题扇”、“古墨飘香”,属于预防医学范畴的“有脚阳春”、“疲于奔命”、“夜以继日”等成语、典故,都与人们的健康长寿有了非同寻常的纠葛。 闻鸡起舞 就连当今被划入医学领域的许多时髦科目,在成语、典故中也能找到相对应的表述。如与美容行为有关的“张敞画眉”、“改头换面”,与减肥行为有关的“楚宫细腰”、“大腹便便”,与防污染问题有关的“女娲补天”、“杞人忧天”,与动物保护问题有关的“网开三面”、“两部蛙鸣”,与防噪音问题有关的“响遏行云”等,都纷纷进入了医学科学的圈子。一句话,凡符合机体健康+精神健康+良好的社会适应状态+道德健康二健康的、符合健康新概念的内容,统统都与医学联姻、结合了。可以预言,在成语、典故应用领域中,医学与社会、社会与医学的这种相互渗透和广泛联系,会随着医学进步、社会进步的步伐不断加强的。一些本来与医学无关的成语会被赋予与医学相关的使命,一些医学的专用语也会成为意义更广泛的新成语进入医学界之外的更广阔舞台。
客服微信号:129820
添加客服微信好友, 开通VIP会员!
复制客服微信号
添加客服微信好友, 开通VIP会员!
复制客服微信号